陆薄言的动作果然停顿了一秒,但也仅仅是一秒,旋即他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,继续解决蛋糕了。
真他妈苦啊。
陆薄言放下她用来记事的小本子:“你们局长带我进来的。”
陆薄言太了解苏简安了,母亲连接她的泪腺,只有提起这个,她才会哭。
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
她的声音低下去,仿佛快要睡着了,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背:“我在,我在这儿,别怕。”
又被洛小夕说中了,出差什么的,最危险了。
“把沙发上的靠枕拿给我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洛小夕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太多次,已经不觉得心酸难过了,反而笑了起来,越跳越疯狂,秦魏的手暧昧地扶住她的腰,她没有拒绝。
她从陆薄言的盘子夹了片娃娃菜,蘸着沙茶酱吃了起来。
“都想起来了?”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再次把她按到墙上,“算起来,你还欠我一次。”
他就说,酒色是饭桌上的谈判利器。洛小夕这种级别的,鲜少有人能拒绝。
另一边,苏简安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说过多少次“你好”、“幸会”了,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全场人都打过招呼,每一个人的脸都陌生而又熟悉,陆薄言把她带到了10楼的一个房间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江少恺眼睛一亮:“那赶紧去去去!对了,多买点,洛小夕说不定过来蹭吃的。”
洛小夕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方法,颤抖着问:“所以呢?”
“你要做什么,让我不要管你,嗯?”陆薄言逼近她,“去找江少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