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目送着苏简安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回公司,没人注意到转身的那一刹那,他的双眸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。
这一瞬间,欣喜将她淹没,但一看来电显示闫队长。
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
她比过年那几天更加憔悴,苏亦承的心一阵接着一阵钝痛,狠下心告诉她:“田医生找我谈过了。”
“算了,你就在那儿陪着简安吧,好好劝劝她。”老洛终于松口。
苏亦承猛地掀开被子,下床换衣服。
男人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,皮肤因为长年劳作老化得厉害,脚上的皮鞋已经爆皮了,鞋底严重磨损,看得出来这鞋子他已经穿了不少年头。
苏简安的脑海中浮现出陆薄言离开的那一幕,张了张嘴巴,麻木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
苏亦承匆忙跟闫队道了声谢,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,渐渐的,镁光灯和记者的质问都远远的甩到车后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开快点!”穆司爵把怒气都撒在了阿光身上。
苏简安捧着自己的那小块蛋糕,笑得灿烂又满足:“先把这个吃掉!”
实际上,她不但听见了,还听得格外清楚。
她知道,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了。
触电一般,有什么从她的背脊窜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要软到苏亦承怀里。
这串号码是她的噩梦,她不可能忘记。
“我只有一张脸,总比你连一张带得出去的脸都没有强。”